年少輕狂,在詩的園地裡奔馳,情況亦然。當年一股對詩又愛又恨的熱情,促使自己左衝右闖,勇往直前,雖然生活經驗少,對詩的模擬體驗卻毫無畏懼。如此累積下來的奮鬥精神,終能排除萬難,持續至今終不悔。
這些顯得青澀的酸果, 是十八歲以前所寫,早已被自己遺忘在歲月的荒蕪中,從職場退休後,偷閒學少年打電腦,才記起少年留下的走過痕跡,從資料推中一一撿出、入檔,免不了有敝帚自珍的感情,但若要追尋成長過程,看如何走過來時路,明瞭凡事都要忍耐時間考驗,並非一蹴可就,以此做為借鏡,不無ㄧ得之慰吧!
我嘗對青年學子說,以戰後初學非生活語言的我輩,不旋踵都可執筆賦詩,那麼學習條件和機會勝過當時不知凡幾的現代青年,又有何顧忌呢?這些算是反襯教材也好,或說是比較素材也罷,如要反省台灣戰後早期華語教學的成績,可以看做一點剩菜吧!
這些詩除了《野風》、《現代詩》外,發表在《原野》、《松竹文藝》、《綠洲》、《綠穗》、《學生文藝》、《流星》等當時大部分以學生為對象的文藝刊物,知者可能不多了,這也顯示當時學生自辦校際雜誌熱絡之一斑。
從這些少作中顯示我的抒情調,而《工具之歌》組詩已透露我往知性發展的走向,也有〈窗〉這樣頗有結構主義味道的作品。至於〈輪盤〉一詩被選入創世紀詩社最早編輯的《中國新詩選輯》,則開啟後來有幸獲選入諸多詩選的先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