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航

星子引航我們
向海上的城　音樂的迷宮

海鷗遺落了影子　在波心
珊瑚礁近了　又遠了
踏著詩織的海圖
船上人　迷幻的眼神
喜歡看夜空的五月華會
——天鵝女垂地的裙裾正曳過

於朦朧中
曳過戰爭年代的寂寞臉孔
於朦朧中
波浪拍擊著船舷　如戰鼓頻催

這麼多被寂寞侵蝕的臉孔
想見一個火紅的明天
一個戰爭前的寧靜

啊　明日
如果天鵝女的裙裾曳過
而且掩蓋一些⋯⋯

#0229

1959.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