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在窗外喧嘩而過
遺留下什麼呢 踉蹌的步伐
是奮發還是沮喪
星期日的下午
一直在等待中 暮色首先是
降臨到農莊的曬穀場
妻和子女們打著風鼓的響聲傳過來
那景象周而復始地在腦中複印
等待著什麼呢 茫然的空中
歸鳥穿越過黑密的森林
讓痠麻的臂膀休息吧
在疲憊的揮手與握手中痙攣的臂膀
讓起泡的腳板休息吧
奔波顛躓於炙熱石路 黃沙泥漿
以及露水草芥的腳板
讓昏沈的大腦休息吧
耽溺於挖掘贋幣及任意許下謊言的大腦
風在窗外喧嘩而過
還遺留下什麼呢 聽啊 聽啊
我的心喲 和下垂的頭 一起埋在焦灼的掌中
再不會有一起聽歌子戲的日子啦
自從政見發表會後
知道那一天再也不會來臨啦
那寺廟的廊柱
又重組成晃動的影像
我爭取的竟是
卅年回憶的失落嗎
鐮刀銹了 犁耙也缺了口
妻和子女們在曬穀場上忙碌著
鼓著秋陽的收穫
風在窗外喧嘩而過
經過投票所橫過收刈的稻田
呼嘯而來的風
會遺留下什麼呢
不管是穗冠 還是荊棘
結果都是一樣
等於沮喪
等待著什麼呢 茫然的空中
歸鳥穿越過黑密的森林
#0458
1966/11/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