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杉大叢樹仔
霸佔歸天頂
日頭照未著真厚的土地
世界靜悄悄聽未著
一絲也風聲雨聲
假使安爾
在封鎖的原始密林內底
假使上千年霸佔歸天頂的大叢樹仔
也會一目睨仔喝倒就倒
連根就挽起來
土地上累積厚厚的腐植土
在這寡死亡哀愁的下腳
復有新英的生命暴出來
一個政權倒落去
自然有另外一個政權爬起來
土地並沒有給人偷佔
彼是喪禮的祭壇
也是紅嬰仔的洗身軀桶
勇壯起來的新生紅杉
佒下看著倒落去的前朝
由外皮開始漸漸解体
到魂魄四散
#1165
紅杉大叢樹仔
霸佔歸天頂
日頭照未著真厚的土地
世界靜悄悄聽未著
一絲也風聲雨聲
假使安爾
在封鎖的原始密林內底
假使上千年霸佔歸天頂的大叢樹仔
也會一目睨仔喝倒就倒
連根就挽起來
土地上累積厚厚的腐植土
在這寡死亡哀愁的下腳
復有新英的生命暴出來
一個政權倒落去
自然有另外一個政權爬起來
土地並沒有給人偷佔
彼是喪禮的祭壇
也是紅嬰仔的洗身軀桶
勇壯起來的新生紅杉
佒下看著倒落去的前朝
由外皮開始漸漸解体
到魂魄四散
#1165
天玄
玄到天無一絲色彩
地黃
黃到地無一絲皺紋
天幕外打開一個吹管口
熔鐵爐的熔岩吹出一個玻璃球
像神話一樣愈吹愈大 愈吹愈紅
一下子吹破了
從此啟明一片天地
然而 也從此
人人津津樂道神話的起源和演變
阿蒙拉天天在沙漠
表演這種吹球絕技
總是從天地玄黃開始
註:阿蒙拉(Amon-Ra),埃及的太陽神。
—亞斯文
#1034
得得的馬蹄在街上奔馳
會敲響尚未醒來
或者永遠不會醒來的永生之夢嗎
街上飄飛著的是
現實馬糞和尿騷的味道
神話人物親情仇敵的血腥味道
神的記仇報復
竟然比人間還要殘暴
把兄弟屍身分成十四塊也在所不惜
在艾德夫的勝利之地
即使鷹神的神殿
法老王的神勇記錄也會被基督徒肆意毀滅
最後人為的篡改都會被歷史毀滅
而歷史也會把人間的真相復活
無論是戰爭 和平 還是愛情的故事
註:艾德夫(Edfu),在盧克索以南,有祭拜鷹神何露斯(Horus)
的神殿,建於二千三百多年前,保存完整,殿址為何露斯復仇
勝利之地。
—尼羅河上
#1033
列柱以密林的姿勢
守住一個神殿
陽光照得到的是一面
照不到的另一面是神話
象形文字的記號深深崁入柱体
像每一個愛情故事一樣堅牢
崁在歷史中勝過洪荒
儘管有的會斑剝有的會磨損
礎石 基座 塔門 方尖碑
看得到的標榜都屬於法老王
而幾千年後的人民
竟然就靠這些祖先的血汗來輝煌
奇怪吸引我來到神殿廢址的
不是古埃及文化的神祕
而是那位憂鬱的波希米亞詩人
里爾克的詩以及告別時如何輕鬆自如的詠歎
註:埃及卡納克(Karnak)離盧克索(Lixor, 古代底比斯 Thebes)
三公里,神殿建於五千二百年前,以巨大柱林風靡於世。
—盧克索
#1032
寒流下
狗一半留在台北
狗另一半隨我岀國旅行
留在台北的一半
實存的狗
在我離開期間變成不存在
隨我出國的另一半
不實存的狗
卻存在我的行程裡
跟隨我到了巴黎的狗
跟隨我走過香榭麗舍大道
跟隨我進入歌劇院
跟隨我到了巴黎的狗也喜歡聞香水
也喜歡看女人的 Fashion
從巴黎再到開羅的狗
退回到法老王時代
變成了守護神
倦於流浪的狗
在沙漠的帝王谷找到實存的場所
成為存在的實相
在台北的真實的狗
反而成了不存在的假象
在我旅遊回來之後
于 埃及路克索
#1161
我可以沈默一百年
任人欣賞特立的獨型
任人敲擊開挖肆意作賤
任人砲轟演練毒辣的戰技
任人流彈四射沒有防備
沈默一百年後
人事純私語沒有公道
歷史白紙黑字的紀錄全部褪色
畫布上隨意調配我的色彩
地圖上根本把我滅跡
等到我把內心積壓的情緒
口吐真言向天空表露
我不用琴弦伴奏
我不用翻辭典借字
因為我不是一座死火山
#1164
#1160